2002年9月25日

生命是一首悲歌

「生命是一首悲歌,我希望唱好它」

在一本舊書的封面內側讀到手寫的這句,讓我為你思索許久。

你跟我說,日子很難過;你跟我說,生活不知為了什麼;你也跟我說,每天醒來又是個痛苦的開始。

我說,放鬆心情;我說,我幫不上忙;我說,我只能說,加油。

你說,沒了工作,失去了愛情,已經不知道如何面對隔日的陽光,不知如何面對空無一物的自己,生命真的是一首悲歌嗎?為何要活得如此辛苦。奢求不多,只要能安定、無慮,難道也不可得?

我說,我一直都是這樣說,沒了工作,還有別人奪不走的能力;失去了愛情,還有最可靠的親情。晨曦還是會出現在明早的東方,無法逃避;空無一物,正如海綿缺水般,是吸收的大好時機。

生命或許是首悲歌,或許活的有些蹣跚,彈奏琴鍵音符的手或許不太流暢,但也正好可以練習慢拍行板。

你又說,凝滯的雙手,已經沒有力氣;困惑的雙眼,已經分不清楚黑白。害怕再度失去,因此沒有了嘗試的勇氣;不甘心如此,卻也無可奈何。我又說,沒有力氣,但不能沒有毅力;眼中困惑,還可用心辨別方向;沒有嘗試,又怎知會再失去呢?不想放棄,那就再接再厲啊!

最後,你說,你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。我也說,我也無法再說了,該對自己的生命負責,生命或許是首悲歌,不能唱好它,也要勇敢唱完它。


====評論====
AppleToxic:”生命或許是首悲歌,或許活的有些蹣跚,彈奏琴鍵音符的手或許不太流暢,

但也正好可以練習慢拍行板。”我非常喜歡這一句,送給我吧!

哪裡好玩

以前有人問我,新竹哪裡好玩,乍聽到這問題,我總會回答說,這裡啊、那裡啊、什麼時間去哪裡啊,然後卻看著對方一臉疑惑樣,我就知道,I screwed up。

現在有人問我,新竹哪裡好玩,我會反問,“你想玩什麼、你對好玩的定義是什麼?”要敗家的有新開幕的V-MIX,高消費的餐廳也不在少數;想節樽開支、以價制量的的悲苦上班族,也有許多免費的場所,諸如提升性靈的文化中心、兩片一百的二輪戲院。這些,都是不同人口中所謂好玩的地方。

問一個從小生長在海濱的小孩哪裡好玩,答案一定是在海灘逐浪;問一個山林間奔跑長大的青年,我想他覺得最好玩的應該還是漫步享受森林的芬多精。問這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,就像要求一個剛上學的小朋友提供關於美國攻打伊拉克的看法,或問一個德高望重的所謂成功人士小新
跟賤兔哪個比較賤一樣,只會得到一個茫然的眼神。

下次再問我,新竹哪裡好玩,我很可能會說,駕駛著飛空艇在世界大陸上狂練經驗值、一頭埋在MSN的對話方塊裡,還有捧著米蘭昆得拉的小說,催眠自己說自己很有深度,都很好玩。

====評論====

AppleToxic:”還有捧著米蘭昆得拉的小說,催眠自己說自己很有深度,都很好玩。”

這一句真可愛。

2002年9月15日

平衡

追求一個平衡點,很困難嘛?

人說,公私要分明,應該就是在其中取得一個平衡點吧!上了班,扮演適當的角色,盡心完成任務;離開公司後,追求自己的理想,享受自己的空間,完全不去想換取自己收入的那個八小時(或者更多),這樣就算平衡了吧!(嗎?)

但,難道時間、情緒可以用一把刀瞬間切斷,並再另一個時間點再把它接上,就像換張面具、或者換個E-mail這麼簡單,而時間加上空間還有情緒累積下來得到的記憶,又要如何在不同身分下做切割呢?

一直以來,想做個能稱職的扮演各種不同身分的人,用一些有形的東西,來把自己的生活無形的區隔出一個一個的方格,把不同的人、事、物分門別類的放好,互不干涉,但卻能遊刃有餘的穿梭其間。但隨著時間的經過,記憶這種令人又愛又恨的東西,卻把每個無法變大的方格,塞進無法分割的它自己,於是乎,滿溢後又互相混合。最後,連當它主人的自己,也只好放手不管了。

有人可以做得到嘛?我知道有個人—Daniel Keyes筆下人格分裂的比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