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2年12月21日

活在過去

記憶的牢籠,把一個個不願面對現在與未來的靈魂囚禁起來。狹小空間裡,過去的影像一再放大,像幻燈片般一張張的循環撥放,永無休止。而沉溺其中的可悲靈魂,藉著昏黃的光線,試圖捕捉著畫面中的所有,拒絕相信隨手可推開的牢籠外,還有個明亮的世界。

三三兩兩的遊客,像參觀動物園般,對著為數不少的稀有動物指指點點。好心人士,幫他們拉開了門,希望能釋放一個意志消沉的個體,但總在嘗試幾次以後黯然離去。有些人,帶著冷漠眼神,就像錯把山羊當蹬羚,卻又滿不在乎的瀟灑離去。

入夜後,周圍的光線逐漸黯淡下來,回味著陳舊不堪的過去的靈魂,更加堅信著,只有那閉室,能給予溫暖,外面的世界,一直是詭弔與黑暗的…

2002年12月13日

婚姻的挑戰

又到了歲末尾聲,俗語說,有錢沒錢討個老婆好過年,真的是這樣嗎?或者是嚴寒隆冬之際,枕邊缺個伴,更有寂涼之感呢?

最進周遭不少同學朋友結婚,竟然還有跟我同年的男性同胞也將步入紅毯,天啊!20啷當的年紀耶!

接到電話時,心情一時無法平復,雖說男女方相戀也近四年,但卻仍一直覺得,太快了吧!

想想自己,雖不算一事無成,但婚姻這檔子事,總離我還像天般那麼遙遠,看著別人,祝福別人,從不會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我這年紀,在這個晚婚的年代,拖到三十多,似乎是種常態,竟有人反其道而行?

或許是我心智仍不夠成熟吧?無法去想像這種兩人生活,只會自私的想到一個人的自在,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一天,學生時代的死黨帶著小孩來找我,還說"來!叫叔叔"時,我還在躲避般的消遙呢!

2002年11月25日

「風吹亂了我的頭髮 牽動我的思緒

想你是我不願提起的回憶

當你哭著說對不起請把我忘記

我怎能抹去那曾共有的甜蜜 」


當你告訴我了你的故事,我在一旁靜靜的坐著。你苦笑著說,新竹無情的風正呼嘯著,似乎想替你把這段過去吹散,無奈,只是把記憶吹印的更深刻。我不發一語,因為,我能感受到,風,也帶來了許多人的故事。

2002年11月16日

我很幸福

許多人跟我說我很好命,做事都順順利利的,平常也不忙,看起來都一付笑嘻嘻的樣子,實在很欠扁。哎,真是冤枉啊!

我是這麼覺得啦!許多事情,不管是好的、壞的、有趣的、乏味的,都是以群聚的方式出現,而且會依主人自身的表現來決定出現的頻率,一窩峰出現,才不孤單嘛!心情好,自然看什麼都順眼,踩到狗屎也覺得自己今天會中樂透。心情不好,有人請吃飯還會抱怨這麼不挑時間。

而且,當把一件很悶的事情以另一個角度來欣賞,那何嘗又不是另種體驗呢?舉例來說好了,對大多數人來說,等人是件很煩的事,但如果能放鬆心情,藉機觀察路上形形色色的人車潮,會發現,世界正以自己為中心來轉動。有人急著闖紅燈,像是老婆要生了一樣;有人悠閒的在店裡吃著豆花,眼中卻盯著電視盒裡立法院的八卦話題;有人看似跟我在街角等人,卻來回踱步,深怕愛人遲到是出了什麼事般。這些畫面,都不也挺有趣的,等人一點也不悶喔!

我幸福,因為我喜歡笑嘻嘻,笑呵呵,笑哈哈。一笑置之、一笑泯恩仇。忙的時候、煩的時候,擺張臭臉,並不會解決事情,讓別人看了覺得像是大便臉,自己也不會高興,然後會更覺得自己很慘,好悲情,好似全天下就自己最糟糕一樣。何必呢?如果還能嘴角笑笑,旁人自然看了也會心情愉悅,說不定還問說在笑什麼,然後就可以接著說沒什麼啊,可不可以順便幫我一下,哈哈,

這樣不是很棒嘛!

所以囉,說我很幸福,是說對了一半,因為我懂得如何使自己變的更幸福的方法。如果你因自己過的很不順利,就覺得我這麼幸福,實在很想扁我,那我只好…嗯!開班授課好了,教你如何幸福,學費因你的悲慘程度來酌量收取,不收肉乾喔!怎樣,合理吧!

2002年11月8日

恍惚

其實有時候真的是沒啥好說的?只是忍不住又打開電腦連上網,收下一堆轉寄了八百遍的所謂的
“你不可不知道”、“請轉寄出去”,看看沒啥新意、沒人理會的新聞台,以及久久才有人冒出
水面的同學會站台。耳邊聽著CNN,心中想的我要有意義的過生活,然後一不小心時針從六
晃到了十二。


手指漫無目的在鍵盤上敲著,幻想自己是心靈角落裡那個天負異稟的年輕作家,能做出一篇篇
感人肺腑,或者憂國憂民的大作,無奈常天不從人願,孵出來的盡是一些又將被淹沒在網海裡
微不足道的文字排列組合。這樣的遊戲,不知玩過幾回,像現在的我,又在盯著銀幕發呆了。

白天玩數字遊戲,在0到9間轉來轉去,晚上周旋在自己或他人建構起來的文字世界,走出一
個輪迴,走近一個迷宮。迷失了方向,便作弊的拿起多啦A夢借我的任意門,再尋找一條自己
看得順眼的路來走。從定風波沈吟到了魔鬼詩篇,一轉眼人卻跟村上春樹去尋找羊男。醒來後,
還要搖身一變,對人說,我是一個專業人士。

混亂?不會啊!在這樣奇幻的世界裡,竟也可以找到同好,玩起一樣的遊戲,

2002年11月6日

了解 V.S 信任

“我一點也不了解你” “你不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嘛?”

很重要嘛?

了解,是要負責任的。從了解那天開始,彼此生活便產生了一種微妙的關係,必須分享喜怒哀樂、悲歡離合。男人間的義氣、女孩們的閨中細語、男男女女的曖昧關係。“媽的!不夠義氣我還要自己問你才說”、“你怎麼現在才讓我知道,走,我幫你去教訓他”、“告訴你喔!我喜歡上一個男生了,不可跟別人說喔!”

因為了解,是表現關心的主要方式,所以我要關心你,必須了解你。因此,我必須知道你的感情生活、家庭狀況、生辰八字、特殊癖好、星座血型。不然,我怎麼在你難過時安慰你呢?你應該相信我吧?

是的,我信任你,所以你沒必要百分之百看穿我,沒必要鉅細靡遺的筆記我說的瑣事,那只會讓我防衛心更強。我會說出想讓你知道的,你想表現出關心,我很感動,但,這不是我的遊戲規則。

我,也不會想了解你的全部,我知道你需要隱私,但說出來的秘密已不再是秘密。你相信我,或者你想找個人一吐心中的悶氣,我很樂意成為被傾訴的對象。因為我成為被你看重的人,在心中佔有一席之地。記住,只是一席之地,不是全部。我不能為你負責,不能幫你過生活,所能做的,只是傾聽。這也是我的遊戲規則。

所以,你還想了解我嘛?這很重要嘛?

2002年10月21日

夜黑天明

夜黑 寂靜 高潮後驟臨的孤寂吞噬一切

張開的雙手抓不到任何能填滿這黑洞的慰藉

咖啡因 無法再使腦中清明

不知怎地 早模糊的雙眼依舊不肯盡他的義務

還剩 還剩一個空的軀殼在使喚敲鍵的雙手


天明 歡娛 安眠後乍到的陽光驅趕陰霾

捲屈的身體逐漸伸展囤積了一夜的充沛能量

芬多精 開始喚醒沉睡靈魂

已經察覺 不安的四肢開始蠢蠢欲動急欲上工

還有 我還有充滿希望的一天在驅使我前進

2002年10月14日

失守

原則與現實之間的距離,理性與感性之間的界線,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之下,一直以為能維持下去的堅固堤防,已經有了破裂的跡象。有必要堅持下去?或者就隨著現實的環境走下去,開始迷惘了。

四年前的失守,換來的是兩年又九個月的快樂記憶。不後悔走這一遭,畢竟,誰又能預測結局呢?之後的日子,也在一直重建自己的生活及駝鳥般的心態下自認無憂無慮的度過,享受著時而孤獨,時而熱鬧的理想生活,不為別人,只為自己而活,就這樣,到了今日。

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目光,站在台上卻還是兩腿發軟;以為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,卻又怕眾人給的評價太低;以為只要保持原則,日子自然輕鬆,但卻在許多無法拒絕及不知如何拒絕的邀約下,使得自己身心俱疲。

一個人要如何過日子,其實應該是很輕鬆的。分享獨自泅泳的快活心得給失意人,自己卻不時被捲入漩渦。想要逃離,但分不清方向,難道,我又要再度失守了嗎?

算了,或許是我想太多了。

2002年9月25日

生命是一首悲歌

「生命是一首悲歌,我希望唱好它」

在一本舊書的封面內側讀到手寫的這句,讓我為你思索許久。

你跟我說,日子很難過;你跟我說,生活不知為了什麼;你也跟我說,每天醒來又是個痛苦的開始。

我說,放鬆心情;我說,我幫不上忙;我說,我只能說,加油。

你說,沒了工作,失去了愛情,已經不知道如何面對隔日的陽光,不知如何面對空無一物的自己,生命真的是一首悲歌嗎?為何要活得如此辛苦。奢求不多,只要能安定、無慮,難道也不可得?

我說,我一直都是這樣說,沒了工作,還有別人奪不走的能力;失去了愛情,還有最可靠的親情。晨曦還是會出現在明早的東方,無法逃避;空無一物,正如海綿缺水般,是吸收的大好時機。

生命或許是首悲歌,或許活的有些蹣跚,彈奏琴鍵音符的手或許不太流暢,但也正好可以練習慢拍行板。

你又說,凝滯的雙手,已經沒有力氣;困惑的雙眼,已經分不清楚黑白。害怕再度失去,因此沒有了嘗試的勇氣;不甘心如此,卻也無可奈何。我又說,沒有力氣,但不能沒有毅力;眼中困惑,還可用心辨別方向;沒有嘗試,又怎知會再失去呢?不想放棄,那就再接再厲啊!

最後,你說,你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。我也說,我也無法再說了,該對自己的生命負責,生命或許是首悲歌,不能唱好它,也要勇敢唱完它。


====評論====
AppleToxic:”生命或許是首悲歌,或許活的有些蹣跚,彈奏琴鍵音符的手或許不太流暢,

但也正好可以練習慢拍行板。”我非常喜歡這一句,送給我吧!

哪裡好玩

以前有人問我,新竹哪裡好玩,乍聽到這問題,我總會回答說,這裡啊、那裡啊、什麼時間去哪裡啊,然後卻看著對方一臉疑惑樣,我就知道,I screwed up。

現在有人問我,新竹哪裡好玩,我會反問,“你想玩什麼、你對好玩的定義是什麼?”要敗家的有新開幕的V-MIX,高消費的餐廳也不在少數;想節樽開支、以價制量的的悲苦上班族,也有許多免費的場所,諸如提升性靈的文化中心、兩片一百的二輪戲院。這些,都是不同人口中所謂好玩的地方。

問一個從小生長在海濱的小孩哪裡好玩,答案一定是在海灘逐浪;問一個山林間奔跑長大的青年,我想他覺得最好玩的應該還是漫步享受森林的芬多精。問這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,就像要求一個剛上學的小朋友提供關於美國攻打伊拉克的看法,或問一個德高望重的所謂成功人士小新
跟賤兔哪個比較賤一樣,只會得到一個茫然的眼神。

下次再問我,新竹哪裡好玩,我很可能會說,駕駛著飛空艇在世界大陸上狂練經驗值、一頭埋在MSN的對話方塊裡,還有捧著米蘭昆得拉的小說,催眠自己說自己很有深度,都很好玩。

====評論====

AppleToxic:”還有捧著米蘭昆得拉的小說,催眠自己說自己很有深度,都很好玩。”

這一句真可愛。

2002年9月15日

平衡

追求一個平衡點,很困難嘛?

人說,公私要分明,應該就是在其中取得一個平衡點吧!上了班,扮演適當的角色,盡心完成任務;離開公司後,追求自己的理想,享受自己的空間,完全不去想換取自己收入的那個八小時(或者更多),這樣就算平衡了吧!(嗎?)

但,難道時間、情緒可以用一把刀瞬間切斷,並再另一個時間點再把它接上,就像換張面具、或者換個E-mail這麼簡單,而時間加上空間還有情緒累積下來得到的記憶,又要如何在不同身分下做切割呢?

一直以來,想做個能稱職的扮演各種不同身分的人,用一些有形的東西,來把自己的生活無形的區隔出一個一個的方格,把不同的人、事、物分門別類的放好,互不干涉,但卻能遊刃有餘的穿梭其間。但隨著時間的經過,記憶這種令人又愛又恨的東西,卻把每個無法變大的方格,塞進無法分割的它自己,於是乎,滿溢後又互相混合。最後,連當它主人的自己,也只好放手不管了。

有人可以做得到嘛?我知道有個人—Daniel Keyes筆下人格分裂的比利。

2002年8月28日

重操舊業



最近閒閒沒事,又把那塵封已久、束之高閣的PS搬出來重新回味。當然,最愛還是那Final Fantasy,不管是七八九代……

自從紅白機時代接觸了這款遊戲後,便開始感受到RPG遊戲的魅力,不管是洋蔥劍士、龍騎士、路行鳥、飛空艇,這些縱貫諸系列的角色,不論在我腦海中間隔了多久,仍存有鮮明活躍的形象。現在,害我再度墮落沈迷中的FF8,那孤僻的Squall、動人的Rinoa、桀傲的Seifer,每一舉手投足,都需讓我搜索枯腸,到底下個指令該下啥呢?

這種心情,不是那種不喜歡、不了解這遊戲的人所能體會的,就像我不了解為什麼會有大男人把貓養在小房間裡一樣,我想,姑且算是一種生活寄託吧,在卸下一天單調乏味的上班族的面具後,總要換點不同的角色,一點狂野、一點放肆、再一點幻想,讓想像空間無限馳聘,保持心境的年輕。並常常喊著“Just call me Danny Boy”。

我會這樣寄託於灰色的小盒子到何時呢?我也不清楚,或許擊敗魔女,或許收集到全卡片、全招喚獸外加能力全滿吧!再來尋找一個可以消磨時間,提升精神層次的So-called休閒

活動,嗯!FF9吧!

2002年8月22日

工作(二)

為什麼要工作呢,大多數人的想法是“為了使生活有意義”,如何使生活有意義呢?那就要找一份有興趣的工作,什麼是有興趣的工作呢?就是能發揮自己能力、有前瞻性、有成就感,然後呢?就能使生命充實,順便能讓口袋有幾個錢。這就對了,工作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口袋有幾個錢,能奢侈、能滿足生活必需、能有尊嚴度日。聽起來好像很俗氣,但不都是這樣嗎?

偏偏絕大多數人不是如此,而是反其道而行。想有尊嚴度日,想能滿足生活必需,進而想奢侈,於是口袋不能“順便”只有幾個錢,而要“故意”有好幾張卡,為了填補故意有的卡片不小心造成的黑洞,就只好待在一個薪水過的去,但卻不是有興趣的環境,然後鬱鬱寡歡,覺得虛擲光陰,無法充實生命。這還算好,更多的人,認為微薄的餉條根本不夠“貼補家用”,又沒能力另謀新職,於是乎,更鬱鬱寡歡,更覺得浪費生命。一切就這麼循環。

2002年8月16日

工作(一)

為什麼要工作呢,這是一個剛出社會的新鮮人最常的疑惑吧!從前可以咨意揮霍的青春,現在卻被有形的領帶、無形的壓力所束縛住,不能再唱折價時段的KTV,沒有能在人潮稀少時段悠閒著吃麥當勞早餐的權利。改變,不是逐漸的,一時之間角色的變化,就像未經訓練就被推上戰場的士兵,可能因此立下戰功,可能慢步升階,但也不少負傷下場。

但還沒人告訴我,為什麼一定要上戰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