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年7月30日

決定?




站在十二樓的高處,透過玻璃帷幕俯瞰台北城,竟然有種想往下跳的衝動,似乎在幾秒鐘的痛快之後,就不再有憂慮。

前方是總統府,兩點鐘方向是新光大樓,儘管來過多次,這仍是我唯一認得的兩棟醒目建築。

午後一場雷陣雨洗淨了城市,但卻也讓天空佈上一層憂鬱,就像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般,光鮮的外表內潛藏一顆不能碰觸的禁地。是首善之都的人都這樣?還是此間小島均如此?甫從南部結束出差行程返回的我,卻無法忘記那裡的熱情,包括天空、包括人際關係。

適合生活的城市真的無法與工作機會劃上等號?該放棄的是生活的品質還是眾人眼前看似大好的前景?無法下定決心的靈魂,就這麼一直徘徊猶疑、虛擲光陰,直到垂垂老矣才又後悔莫及。

人說經過壓力的粹練才能成就一顆完美的鑽石,但卻適合每個人嗎?若世上充滿著鑽石,那也就不顯得珍貴。木炭黃金各司其職,各自奉獻生命以換得一點尊敬與價值,但是社會的眼光卻只貪婪的盯著澄黃的寶物,卻忘了那個默默提供溫暖的不起眼灰黑物質。

我無法為自己下判斷,因為我也住在這個島上,在一個充滿機會的孤單北部城市,我也被世俗
成見所桎梏了,一場雷陣雨,洗不掉那層蒙上的陰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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